「当然。若有需要,先生请说。」
「请段大人……」萧静之以听不出情绪的口吻:「往後不要再来找我了。」
段浪一愣,呆望着眼前的背影,一时无法反应,只觉脑海倏成一片空白。不知过了许久,他按住萧静之肩头,将他扳转过身来,面对着自己。
「这话……什麽意思?」段浪瞠着双眸,怔然望着萧静之,可後者眸中,突然少了往常那分灵动,淡静得瞧不出任何一丝情绪,就像个无底深渊一般。
萧静之深深吐纳了一口气,一字一句、清楚地说道:「意思是,咱们以後不要再见面了。」
「为何?你我之事,又与徐廷肃何g?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,段浪开始感受到了心底一丝极细微的怒意,逐渐晕生,按在萧静之肩头上的力道,不觉沉了几分。
「在徐廷肃将无辜之人牵连进来後,这一切就不再单纯只是你我之事了。」彷佛承受不了那分沉重似的,萧静之轻轻挥去段浪搁在自己肩上的手,从他身旁微微迈开。
「那人对先生来说……很重要是吗?」段浪目光追逐着萧静之拉开的背影。
「他……」萧静之思索了会,「亲如静之的家人。」
段浪猜想,应该就是那位朝欢之主吧。他知道此人对萧静之重要,可原来……重要到这个地步吗?
「段某还以为,自己在先生心中,多少是有些份量的。可先生如此轻易地、说不再见便不再见……段某不懂,也不能接受。在河南那夜,明明──」回忆起那一夜,段浪唇齿间彷佛还能嚐到萧静之那个带着甘草甜味的吻。是对方太过重要?还是自己之於萧静之,其实一点都没有自己想像得那麽重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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