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。当时未向先生坦白,是不yu先生多添忧虑。但翌日却闻先生匆匆离开河南……莫非也与徐廷肃有关?」段浪坦然以应之际,也忍不住语带些许试探。虽然他早猜是萧静之取走徐廷肃X命,但他仍是好奇,做事向来懂得分寸的萧静之,此次为何会下如此重手?

        又或许,他真正想知道的是,是何等急迫的情况,会让他抛下与自己的约定,匆匆不告而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我突然接到消息,一名在汴梁的朋友有难,才会匆匆赶回,辜负段大人之约,静之在此致歉。」萧静之并未正面否认,只是避重就轻地陈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萧静之所言,段浪大抵猜出了事件的样貌,既然萧静之身上无碍,那在巷弄里留下血迹的,想必就是此人了。得知徐廷肃招惹上萧静之身边之人,段浪自然觉得责无旁贷:「既然是先生的朋友有难,那可有段某帮得上忙之处?」

        段浪这话,让萧静之耳畔蓦地响起了方才杭无方近乎乞求的虚弱声音──

        『阿静以後……可以都只陪着我吗?』

        那双在痛楚中异常执着的眼神,浮现在萧静之脑海中,连带g勒起了深巷荒屋中,徐廷肃用力将刀刺入杭无方右手腕中的怵目景象;城中医馆内,溅在他衣袍上的斑斑YAn红;还有幼时记忆里,雀跃诉说着自己画师梦想的、那张沾了眉墨胭脂的稚气脸庞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连串的画面,彷佛是一声警钟,惊散了周身那片从段浪怀中渡过来的温暖,又在他耳畔提醒着──他方才,已经承诺了杭无方,此後只陪在他一人的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浪忽然感觉怀中萧静之的身子有些僵y,俯下目光,想去瞧他怎麽了,却见萧静之低垂着面容,不发一语,只是缓缓抬起手,从x前将两人紧贴的身躯抵开了一段距离,随後,便从自己怀中慢慢转身踱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拉开了几步距离後,萧静之背对着段浪开口:

        「不知段大人可否还记得答应过静之,若徐廷肃前来寻衅、给静之添了麻烦,大人愿意替静之摆平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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