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晴儿,官场的震荡不是儿戏,更何况关系到这么多的人命?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,谁能只手遮天策划这件事?说句大不敬的话,即使皇上也做不到!”
“听说秦州是废太子的旧有地盘?那伯父在调我爹爹去秦州时,是不是早已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?爹爹若不是去了秦州,怎么会遭遇此难?”
晚晴破釜沉舟,咬碎银牙向裴时发问。
裴时见她这般咄咄逼人,便慢慢坐正了身子,唇角浮出一缕微笑,半真半假道:
“看来晴儿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,也罢,我今日就和你将此事说清楚,免得我们裴杜两家因此事生出龃龉。”
晚晴看着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,只想啐他的脸,奈何迫于形势,只能暗自发狠,一言不发。
“且不说你父亲的调动是礼部下的命令,与我吏部没有半点关系,就算是我越俎代庖故意将你父亲贬谪秦州,那我怎么预先得知那里会爆发科举案呢?
秦州童子科确实泄露了考题,此事已经经过了大理寺和刑部反复确认,证据确凿,所有人的罪责,最终也是刑部定的,怎么,晴儿觉得这是一场冤案吗?”
晚晴被他这么一问,倒楞了一下,这个她的确没想到,科考案前朝也屡发,但大都发生在最受重视也是难度最高的进士科。
童子科难度不大,且今年放宽了年龄限制,即使考中能授予的官职也非常低微,甚至有志向的得中者还会在成年后继续考取进士,所以秦州这次科考案难道真是偶发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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