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九英回答,其兰便拉她绕到台子背后,每面油布相交处有条微弱的缝隙。九英学其兰的样子望进去,里头像另一个世界,昏暗的灯光下依旧看得出五彩斑斓的光景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那样一个神秘简陋的小屋,装得下吹拉弹唱,装得下成箱成箱的皮影,装得下十八般武艺,将人间百态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东河矶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那缝里,九英瞅见提影的人只操着几根细棍儿,便把小人演活了,摇头晃脑翻跟斗,武松已将老虎几拳打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又在偷看啊?”戏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,其兰突然被一吓没站稳正要跌倒,白鸽眼疾手快扶住她,问看得入神的九英:“小养媳瞧什么呢这么入神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是九英,不是小养媳。”其兰对小养媳的称呼不大满意,晃了晃九英臂膀。

        入戏的九英回过神在光亮下瞧见白鸽得意的脸,惊呼:“其兰她来找我们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鸽“噗嗤”笑出声,看九英傻傻的样子笑得捂肚子,断断续续说:“对对对我来拿偷看的小贼,皮影班班主让我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九英又捂住嘴巴,恳求道:“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,求——。”其兰打断她,说:“她逗你玩呢,别怕,继续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,我逗你玩儿呢,逗你最好玩儿,一起看。”白鸽比她俩都高,便将下巴压在九英头顶。

        里头闪烁不稳的光线一齐照上三长挤在缝隙的小脸,是她们一生羁绊的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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