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其兰与九英都害怕起来,让村里人知道她俩来过坟地又有的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藏啦我早就看到啦!”白鸽只想把人钓出来,故意放慢语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,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,我没想偷看你们。”九英“唰”一下站起走出认错,说完低着头,静等挨骂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明明是有人对话,难不成自言自语?

        其兰当然没想九英独自承担,搞不好她会被张桂香打死吧,也从树后走出,说:“我们是想看一下元宝长什么样子,没揣坏心,你帮我们保密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鸽将胸前的辫子甩到肩后,说:“自己挣来的元宝才好呢,偷看可不能说话哦。”她背着手走过杂草丛生的小路,迈向父亲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神气啊,好羡慕。”九英在白鸽走后才敢抬头赞叹,她还是第一次见女孩子脸上有这种飞扬的神色,如冬日傲立世界之上的暖阳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兰眼中也流露出羡慕的神色,白鸽就该那样高傲的,她率先回神,说:“走吧走吧,快回去,咱们也不必畏缩,都是一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其兰推着往前走的九英低声道:“不一样的,人生来就不同,我是来受苦的,你们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谁更好的,也总有人更好。比较是无意义的,世间万事,好与不好都在心中。杨村的苦千奇百怪又互相倾轧,九英的苦是实打实的,与其兰一同将其冲淡了些。最上乘的人家,也还有本难念的经,人间,总有很多美中不足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乃至于,出生即意味受难,人只在一点一滴中不同程度地冲淡这些苦难,使自己好受些。在注定满是荆棘的路上,人类行为才是唯一的变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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