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素回头看向门外,忽然说。
他活在这人间的时候,一定也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少年吧?
他很难对她说,他初入幽都时,只是一团血红的雾,无衣冠为蔽,无阳世之人烧祭,不堪地漂浮于恨水之东。
“我欠了考虑,那些柜子里的衣裳尺寸不适合你,我也没问过你喜欢什么颜色,喜欢什么式样,也是我那时太忙,成衣铺掌柜的眼光有些太老,那些衣裳我看着倒像是四五十岁的人才会喜欢的。”倪素仍在专注于手中的细绳。
收起细绳,漂浮的莹尘里,倪素认真地说:
倪素绕到他的身后,用细绳比划着他的臂长。
“月亮出来了。”
年轻而美好,这样的字句,徐鹤雪其实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来形容他自己,可是他面前的这个姑娘,却是如此认真地对他说。
“你这件衣裳,也是你旧友烧给你的吗?”
她抬起头,朝他笑了笑,“那如何能算呢?徐子凌,你永远十九岁,永远处在最年轻而美好的时候。”
她走得近了,徐鹤雪才看清她手中捏着一根细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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