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在桥镇的客栈那晚,徐鹤雪站在庭院里,而他回头,那个姑娘正在廊上看他。
月光与莹尘交织,无声驱散生魂身上所沾染的,属于阳世的污垢尘埃,在他袖口凝固成血渍的莹尘也随之而消失。
倪素知道他想说什么,十五年前他死时十九岁,那么若他还在世,如今应该也是三十余岁的人了。
只是他的那位旧友,到底因何准备好寒衣,写好表文,却又不再祭奠?
倪素展开细绳,对他说。
“抬手。”
他剔透的眸子映着檐廊底下的烛光,听见她说“不要动”,他就僵直着身体,动也不动,任由她像白日里为他洗脸时那样摆弄。
徐鹤雪闻言抬起眼睛来,他微动了一下唇,看着她,还是顺从地回答:“是幽都的生魂相赠。”
荻花丛中常有生魂来收阳世亲人所祭物件,他身上这件粗布衣袍,便是一位老者的生魂相赠。
她又想起,是有一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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