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为难的地方,他顿了好久。抖得难以自控,他用唯一的好手紧抓着被子,像每一个深陷泥潭、且难以自救的人。
潘多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很难看。
控制着谢危典别再创伤到自己受伤的手,他知道,不能再逼迫谢危典去回忆关于强奸的事情了。
所以潘多拍了拍谢危典的肩膀。
年纪比两个谢危典都大的男人有种沉淀的稳定,这种稳定通过手的交握、肩膀的轻拍,进行了传递。
医生安定的褐色眼睛给了谢危典一些力气。
医生低沉的声音也不断提醒他:“那只是梦。”
过了几个疲惫的深呼吸,谢危典果然能够继续:“是的,梦。但是即使是梦,梦里也谁都可以对我做任何事。所以我没办法反抗。”
“大概是因为最后一个做爱方式太痛了,我还在流产。也许、应该是因为太痛了,实在不能接受,所以我才死掉。太痛了,我结束了那场梦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。谢危典几乎要埋进潘多怀里了。他一直以来思路和表达都很清晰,藏得很好。可从这里,终于露出了一些混乱。
潘多…潘多差点就连笑都维持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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