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黑着一张脸,谨慎地扯着赵白河的袖口,一股劲领着赵白河往人少的地方钻。直到走出闷热喧闹的大厅,来到稍显清冷的安全通道里,才歇停下来。
“赵……赵白河,你又想做什么。”哪怕是现在,周檐还在配合赵白河的愚蠢计策,极其不习惯地直呼对方大名。他与赵白河保持一臂的相对安全距离,就这样冷彻审视着和自己“不熟”的表哥。
赵白河来参宴前,临时从白夏莲家的衣柜里翻出来件西装,周檐记得这是表哥以前卖基金时,特地花大价钱量身定做的。说是怕喧宾夺主,赵白河没系领带,衬衣领口的纽扣也随性敞开两颗,不太规矩地露出白净的脖颈锁骨,可偏偏黑色外套又穿的齐整,扣子板板正正系上一颗,勒出健康挺直的窄腰和一双长腿。
周檐已经好久没见过这套挺阔合身的装造,可就在刚才,他将赵白河出门前辛苦熨平的衬衣袖口拧得皱皱巴巴,甚至接下来还可能会更加糟糕。
品着周檐和自己近不近远不远的距离感,赵白河早把来之前对表弟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。他一脸无辜,人却跨步向前大胆搂上周檐劲韧的腰:“明明是你把我抓出来的,怎么还问我想干什么?”
“放,放开!你不是说了我们没……没那么熟。”周檐心惊胆战地撇开赵白河,环顾一阵无人的楼梯间,才又沉声说:“别发那些让人误会的信息。”
“什么信息?”
周檐当惯高中教师,是吃了对人有问必答的哑巴亏。他明知表哥在逗人,却也要正经答复,用绝对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:“……你说想做了,等了我很久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,还愣着?每次都等着我主动找你,不太合适吧。”赵白河挑挑眉。
“酒楼人那么多,我们等下回去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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