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众目睽睽下夺走司仪手中的话筒,清了清嗓子说:“咳咳,各位亲朋好友中午好。嗯......吃了饭,下午在酒店二楼,我们准备了棋牌活动,晚上六点,继续开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得云淡风轻,却比那些室友采访纪录片、泰迪小狗送戒指什么的都来得实在。先前所有闹剧在这一刻都化作烟尘散去,现场登时爆发出轰轰烈烈的掌声与欢呼。无论怎样,只要有麻将打,在众人看来这场婚宴肯定算是办得顺利。

        仪式结束,主灯亮起,赵白河立马提起分酒器往周檐那桌跑,结果一路上遇了杨哥、会了琳姐,偏偏对自己表弟扑了个空——周檐原本的座位空空如也,只留下碗喝剩下的甲鱼汤和一双用过的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又跑哪儿去了?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跷腿坐到表弟位置上,端起鲜汤品了一嘴,又大摇大摆执筷夹了份他喜欢的南瓜玉米烙,吃吃喝喝等了起来。可这桌宝妈宝爹带的娃是真多,他和一大帮小屁孩又是抢白灼大虾又是抢孜然排骨,候了大半刻,都没能在光速旋转的餐桌转盘上夹到菜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拿纸巾擦擦嘴,愈想愈来火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吃个饭不乖乖坐在位子上,瞎跑什么跑?他真的已经快受够那个孩子不顾家不顾,成天在外头和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臭男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又掏出手机发条信息:老公,人家在你位置上等你都这么久了,你还在外面和谁鬼混呢~

        “表……赵白河,你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信息发出到周檐出现在赵白河身后,只用了五十三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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