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视表弟独自生活了将近三年的单间,素白的粉刷墙、光净的瓷砖地,人一搬走,空荡荡的三年似乎除了痛楚之外什么痕迹也没留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想起自己孑然离家的岁月,赵白河心中突然兴起一股冲动:“檐檐,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预告,就这样扶住表弟的脸,深吻上对方。这个吻来得突兀,周檐却也没躲闪,他的身体一紧,又很快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是补你的。”赵白河松开嘴,用拇指揩去弟弟唇上晶亮的口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补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没有回答,大摇大摆走出宿舍。被吻的一方也云里雾里,只好拎上大包小包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知道,他要补周檐的可多了去了,而那三年的时间,只是其中最微末的部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发誓时他吼得大声响亮,说什么就算被所有人知道也不会再逃,可他心中非常清楚,自己和表弟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生活在光下,没法举行婚礼,也不可能抚养后代。那一个月租金三千四的小屋就是他目前能给周檐的所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至少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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