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这支熟悉的笔,赵白河又是欣喜,又是心虚——因为周檐把他送的生日礼物收得好好的,他却把周檐给的领带夹搞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真不是故意的,那宝贝在他当上厨师后虽说用不上,却一直随身携带,直到被摩托车掀飞那晚,赵白河都还一如既往将表弟送的信物揣在自己衣服兜里。可当他在病床上恢复意识时,就已经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。据说原来那套衣裤在手术台上就被剪成碎片,至于领带夹究竟是和自己一起被撞飞在街道上,还是和带血的衣物残骸一道被扔进了垃圾桶,他就完全没头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练书法啊?”赵白河心中打紧,决定先声夺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心情不好的时候写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挺多的。”赵白河摸摸下巴。他没有细数,可书桌上写完的字帖都快累了半人高。随便翻开一沓方格纸,里面誊抄了些古诗词,赵白河一页页悠闲赏析表弟的字作书法,可翻到后边,古诗词消失了,稿纸好像被水泡过,变得皱皱巴巴,每一页上都只密密麻麻重重复复写着五个字:

        给我滚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字力透纸背、苍劲峭拔、锋芒尽显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被吓得赶紧合上本子,背脊一阵发凉发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。”周檐在床边叠衣服,听表哥噤了声,便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没事。”赵白河尴尬地笑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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