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是周檐主动提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小屋感觉比他们去过的任何酒店都来得豪华,即使在料峭的早春也那样暖和,不大的卧室里全是对方的味道。周檐搬新家好像特别开心,只算赵白河记得清的,表弟实实在在内射了他三次。之间没有喘息,三次注进肚子里的精液全被周檐的阴茎满满地填堵在腔道内,没漏出半滴。

        完事后周檐绵软地说没力气了,干脆就保持现状把鸡巴搁在穴内睡觉。同样懒得动的赵白河心想这也没什么不妥,随随便便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当赵白河眼皮沉沉就要入眠时,从身后环抱过来的表弟凑上他的后脖颈,像狗一样左嗅嗅右闻闻就寻到了哥哥的气味。赵白河感受到表弟鼻息的同时,也感受到体内那根阴茎再次支棱起来撑开自己的肉壁,半梦半醒之间,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他又被周檐抓起来做爱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这样断断续续纠缠一晚上,赵白河手脚脱力,屁眼都被操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消停后赵白河才眯半小时不到,周檐便掀开被子起了床。他穿好西装、别上校徽,精精神神地就要出门: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升旗仪式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还想赖个床,可大清早的,窗外又是奏国歌又是奏校歌又是校长激情演讲又是学生澎湃宣誓。他之前从没想过住在学校附近会是如此盛景,实在被吵得睡不着了,才终于挣扎着爬起,把新家又收拾收拾,便也跟来了学校。

        总算打着瞌睡熬到下课铃响,赵白河条件反射似的又亢奋起来。他打了鸡血一样堵在教室门口,待学生把问题全问完,周老师端着水杯拿着课本走出教室,他才嬉皮笑脸张口:“檐王,你宿舍在哪儿?去把你剩下的行李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外号是他刚从那群在走廊里打闹的学生嘴里听来的,简直没把他笑个半死。而周檐随后给他的那一瞪,更令他感叹学生这阎王雅称起得属实贴切、起得颇有水准。

        四中的教师宿舍都是单人间,周檐将衣服和日用品一样样整理进纸箱,赵白河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便在表弟书桌上瞎看瞎摸。书桌上,众多教辅资料和大摞大摞字帖分门别类垒着,正中醒目的位置,躺着一支黑亮的、笔帽雕着白色六芒星的钢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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