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河也点头示好,他把保温桶和果篮搁到床头柜上的桌子上,拍拍杨伟伟的脑袋慰问了几句。之后没有呆太久,随口夸夸才结婚的新人天造地设、郎才女貌后,便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到现在赵白河也没办法确定,他和周檐在杨哥婚礼上,在酒楼安全通道里那些失了理智的争吵,究竟是哪句话给人听见了。是周檐那句“我喜欢的就是表哥”,还是自己那句“周檐我求你了,你要真喜欢男的就去搞男的,别来缠着我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能确定表弟有这么句话,是给哥哥听清楚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现在觉得能当老师真是太好了,我很想……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,这么多年以来,他竭尽全力克制自己的爱与欲望,连联系方式都不敢要一个,只和表弟在不得不见的时候才见面,害怕的不就是这些吗?这下是真亏大发了,自己藏得那么辛苦,如今见光却这么夸张,还不如一开始就搞得猖獗、放肆、人尽皆知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不敢对那些莫须有的闲话作壁上观。他吃过杨思璐的喜酒,那时亲朋好友们都在祝他们百年好合,可杨思璐离婚他也见了,知道所有人明里背里也没少用嘴巴帮忙。

        怀疑一旦产生,罪名便成立。但洗清流言的方法也并不难,只需要有一个更具冲击力的事实摆在人们面前即可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等赵白河输密码付好车票钱,杨伟伟又发来消息:大表哥,现在方便吗?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,杨伟伟一通微信电话就打了过来,赵白河估计他是真被周檐烦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提起手机:“我没事,你别理周檐那疯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,你在哪里?”电话里的声音却比杨伟伟的要低沉沙哑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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