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砸掉杨哥婚宴的第二天,赵白河带着白夏莲炖的排骨和自己买的果篮去医院探望杨伟伟,可伫在病房门口,却久久没有踏进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前周檐在杨辉婚礼上乱摸赵白河,还差点把人赵白河给强奸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早听说了。我一直就觉得周檐那小子神经兮兮的,平时话也不吭……他妈本来就是神经病,孩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。我给你们讲,那种东西那都是要遗传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得亏是赵白河脾气好,想着要给他这弟弟留点脸面。要是换个人,肯定早把他扭到局子里去了,光是精神损失费都要告他个百八十万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唉,小赵确实是个好孩子,人开朗嘴又甜,往那儿一站标致得很,比我家这倒霉伟伟出息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周檐之后竟然还要去学校当老师,我都怀疑高考和编制他都是作弊搞的,要不就是走了什么后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神经病、强奸犯、同性恋,连自己哥都能下手,这种人也能去学校教书吗?四中的招聘也太水了吧……教的都是些未成年娃娃,哪天学生不得也遭殃啊?反正我要是家长,我肯定得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不我去四中反馈一下这问题,我在那边有关系……实在不行还可以联系教委出面解决,我那上头也有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靠在病房门口的墙边,静静听着亲戚们对自己的褒奖与同情。眼前并不像是一个能让人安心养病的地方,白色灯光在白色的瓷砖上反白光,活动病床火急地推来又推去,机械的呼叫铃、吊瓶的哐当声,局促的走廊成了扩音器,催得人肉颤心惊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听了很久,听亲戚们将赵家白家周家通通点评了个遍,又听他们把杨辉和他老婆的生辰八字也讲完,才用发软的手重新握紧礼品的提把,推开了病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病房里,主角杨伟伟在床上戴着耳机专心致玩节奏游戏。坐在床边的那一水儿来探病的亲戚,见赵白河来了,便停了八卦,纷纷乐声乐道向他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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