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夏莲提着空了的保温桶,和杨思璐等一大帮亲戚有说有笑,从住院部的楼梯上走下来。一行人热热闹闹转出楼梯间,又绕过一溜开得正好的玉兰花树——
一。
“赵白河!赵白河你在做什么!!!”
熟悉的、雷霆般的、尖锐的叫喊声把周檐吓睁了眼。水波一般的朦胧泪光中,他看到在表哥的背后,大姨白夏莲一把扔开手里的保温桶,冲拥吻在一起的二人直直狂奔而来。
周檐的嘴唇正被赵白河死死啃住,他拼命扭着脑袋“唔”了几声,却说不出话,于是慌忙伸出手,奋力推拨身前的表哥。
赵白河并没有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动静睁眼,他迅速擦了两把脸上的泪水,将不断挣扎的表弟抱得更紧,不让他从自己怀中逃出分毫。他亲着周檐的嘴唇,努筋拔力使出平生最大的劲来,蛮横地按住周檐乱动的两只手,将表弟抵到了住院楼的外墙上。周檐的手背在粗粝的砂浆墙上擦摩碾轧,瞬间就挫破了好大一块皮。
终于冲到二人跟前,白夏莲连气都不带喘,扯着赵白河的衣服将他从周檐身上扒了下来。一双通红的、含着怒焰的眼狠狠狞视了儿子两秒,紧接着一句话不说,抬其手臂对着赵白河的脸就是凶狂的一耳光。
“赵白河!你刚刚对你弟弟做什么?!”
就在今天,白夏莲来医院为杨伟伟庆生,在病房守着这糊里糊涂的远房侄子喝完鸽子汤后,她才提着不锈钢盅,和同样前来探望的各路亲戚们一起下楼离开。
却没想到才走几步,便看到自己的乖侄子满脸是泪挣脱不得,被儿子发了疯一样按在墙上强吻。
“你对你表弟做了什么?!”气疯了的白夏莲也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教训,只能高声吼着,将话再次重复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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