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河将下巴偎到周檐的颈窝上,沉陷地、深深地嗅闻表弟身上的气味,伤口上敷料的刺鼻药味,混在轻盈干净的皂香里。表弟僵滞紧绷的身体,渐渐在他的怀抱里放松下来,二人温暖的胸膛中涌动起热流,随着呼吸,和和谐谐,融成了一块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哥哥,他曾经教过弟弟很多事情,比如手淫、比如做爱、比如接吻。死心眼的周檐像是一张白纸,任由他心血来潮肆意涂画,直到最后他却发现,表弟身上的每一寸、每一厘,捏笔的指尖,恨人的眼,难得一睹的酒窝,就连那被软风轻轻扬起的头发丝,都长成了令他爱到难以自拔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却唯独不想听周檐的声音,他偏过头,用力地含上周檐的嘴唇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要将长久积蓄的所有爱意一并宣泄出来,赵白河亲得极其肆力,湿热的舌尖不遗余力地去引逗、去煽惑表弟口腔中的每一处柔软。周檐先是在发怔,而后猛然搂过赵白河的腰夺过主权,唇舌攻袭上去,竭力回应这份终于被承认的爱。两行泪水清泉似的,也从紧闭的眼中滚淌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处人来人往的要道,急匆匆路过的病人、家属、医护,只要是注意到了这拥吻在一起的两个男人,都投来惊疑的目光。然而赵白河并不在意,他睁着眼接吻,只深深看着表弟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表弟一直都很乖。在自己教过周檐接吻之后,每次亲吻,周檐都会老老实实闭上眼睛。赵白河有时候偷偷睁眼端详周檐,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两扇丝羽般垂掩着的睫毛,都是那副打心底里陶醉沉迷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应该也要放下以往的一切顾虑,好好来享受。赵白河这样想,可仅仅在眼皮搭上眼睑的那一瞬间,多管闲事的、不合时宜的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涌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三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心里清楚,这下自己和周檐之间,是绝对不可能再有回头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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