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体的细节无需赘言,周檐躺在表哥身边,回想着表哥方才的姿势与动作,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自渎。他尚且还是个未经性事的青皮,这样的回想中便丝毫不带淫猥的亵渎,仅仅是把表哥当作示范模板,用未经太多磨损的柔软右手探摸着握住性器,用自己年少的身体去一点点复述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檐无法得知他人的第一次都是何种情形何种感触,只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,这种自肉体内部生出的美妙实在过于猛烈激越。阴茎随着摩擦不可控制地膨大、勃起,最后坚硬地挺立在胯下,涟漪般绵软的朦胧瘙痒逐渐清晰——表哥说得没错,这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乐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象着赵白河的样子,周檐学得很快。他从稚气的手法里找到了一些能够让自己更加舒服的诀窍,全身心感受着这份早已预备在了身体中,却来得有些迟的初体验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檐扬起脖颈,满脸是汗,紧闭的双眼前充满焦躁的雪花点,耳边只有太阳穴迸跳起来的突突声。面对被快感和酸胀挤满的下体,心中却莫名生出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白河只模棱两可地告诉他做的方法,却没有告诉他要做到什么时候为止。高昂的精神之下是越来越近的、辽阔浩大的未知,无法理解的、令人恐惧的快乐濒临溃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安到了极点,于是下意识地伸手,紧攥住了身边熟睡着的表哥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  表哥皮肤的触感与温度在此时此刻无限放大,足够牢靠,足够包容,仿佛可以将自己的所有好坏情绪都全盘接纳。周檐喉间一酸,眼中涌出热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紧缚的锁链被哗哗拉响,那里面缠绑着的是在这个荒乡度过的起雾的早晨与尖冷的夜晚,是即使看到飞鸟自由越过也难以抛却的对母亲的愧悔,是对于未至的命途根本不敢想象的畏怯……可这些时候,他都没有哭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现在躺在表哥身边,做着这件明明快乐到离谱的事,周檐却难以抑制地哭出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泪水和汗水混合着在脸上滚淌,沤进他下午和人打架时留下的、还未结痂的伤口里,针扎一样的细密刺痛。周檐青涩难堪地扭动起身躯,手中一下脱力拐偏,便将人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完整射精,尽数浇在了自己表哥光溜溜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是连带着那些长久禁阻在心中的欢乐也好、寂寞也好、亢奋也好、自厌也好,一齐朝着赵白河身上喷溅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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