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廷心里要说的话,彻底顿在了嘴边。
她睡着了。
疲累极了的人,才会这般快地陷入睡梦。
稀薄的月光越发淡而无光了,谭廷默了许久。
他最后看了她一眼,轻轻拉了拉两人的被子,将怎么也没找到时机说出来的话,悉数咽了下去。
翌日一早,去秋照苑请过安,项宜去了花厅理事。
她走之前,只是跟谭廷浅行一礼,并无什么言语。
从前谭廷没怎么留意,只觉得与这位妻子无话可说,眼下看来,恐怕她更无意同他多言。
只是谭廷看着她远去时略显单薄的背影,不由就想起了上次雁之皮货行皮子的事情。
那必然也是个误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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