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再没了第三个人,也没了白日的喧闹和纷繁的事情。
只有两个人并排躺在同一张雕花床上。
月光稀薄,熄了蜡烛的房中帐中,谭廷默默枕边的人一眼。
不管怎样,他欠她一个说法。
她嘴上不说,面上不表,不代表心中也一丝委屈都没有。
他确实该说些什么。
谭廷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开口,想好了就算她不提,他也要多贴补她和项家一些。
希望她心中的委屈可以缓和下来。
只是谭廷正要开口,却察觉到了枕边的人的呼吸。
那呼吸渐深,变得和缓绵长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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