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罢,暂时别想这么多,反正天塌下来,还有我替你顶着呢。”他坐得没个正形,语气却颇有几分酒醉疏狂的意味,“裴绾绾,你只管相信我即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筠庭没应承也没反驳,只道:“我曾翻阅过一本有关鞑靼人的杂记,上头说——‘鞑靼人皆勇悍善战,近汉地者谓之熟鞑靼,能种林,以平底瓦釜煮而食之。远者谓之生鞑靼,止以S猎为生。’②那鞑靼王子和公主不好对付,你行事定要多加小心,若让我发现你受伤,你便等着瞧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是是,裴二小姐吩咐的话,我岂敢当作耳旁风?”接着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二小姐今日真是给了本皇子一个好大的惊喜啊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他用那般揶揄轻佻的语气调侃自己,裴筠庭脸上出现半缕热意,轻淡得微不可察,唯有浅浅的红晕代为作证:“你好好说话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他收敛了方才的神sE,那双墨sE的眸子却柔和得摄人心魄:“裴绾绾,礼物我很喜欢,这是我十八年间收到过的,最好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筠庭自然知道他很满意,接着变戏法般端出一碗长寿面:“燕怀瑾,许个愿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怀瑾怔住,随后朗声笑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原先还想问,今日听到燕怀泽和云妙瑛被当众赐婚,心中是何感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眼下看来,这番试探已然不再重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喝了酒的分明是他,醉了酒的却是眼前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何以不窥破,何以不负卿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