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启弘皱了皱眉,夫人是夫人,陆靳翀这话到底是想说,男妻无法左右他的立场?还是说他已经接纳这个男妻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靳翀倒是坦然得很,一路上对赵钟贺抛出的问题,总能四两拨千斤的应付过去,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队伍行至他丧生之地,陆靳翀看向某处,明明是枯黄的秋景,眼前却突然出现血染白雪的情景,仿佛还能看到那里尸横片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三人自幼相识,是比同姓兄弟更加亲厚的人,可如今这一切,却都像是在嘲讽他的愚蠢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启弘骤然感受到一丝冷冽,不由浑身一凛,但侧头看去时陆靳翀神色依旧,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出行路途遥远难免沉闷,众人纷纷找了乐子消遣,文臣迎着沿路风景,少不了作对吟诗。几位年轻的王侯世子,则迫不及待聊起明日狩猎。

        永安伯府一行人夹在队伍中间,却显得有些门庭冷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毕竟是依靠将军府才出头,不过陆少将军可是连个眼神都没给过齐府众人,其他人自然看得清楚,忍不住心中暗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是永安伯长子?我从前怎不曾见过,长得倒有几分姿色。”严宇城用扇指着一道蓝影,与身边一帮友人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姿色多用来赞美女子,套在男子身上可就让人听着不舒服了,毕竟有哪个男子愿意以色侍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严宇城父亲是兵部侍郎,舅舅更是当朝丞相,比那些空有爵位的公侯地位高重得多,谁又敢得罪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