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信函你照少将军的意思送去牧风城,不许走漏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陈易恭敬的接过,将信函小心收好,身影很快消失在房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虽是少将军的亲卫,可私下前往北疆如果没有陆将军同意,也是走不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靳翀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,这件事能瞒过父亲,说词他都已经打好腹稿。可一直等到入夜准备就寝,都没人来传他去正院,也没见陈易回来,让他都忍不住感到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难道父亲其实没他想的那样迂腐,作茧自封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吗?陆靳翀躺在床上,用一只手臂遮挡住眼睛,哧哧的自嘲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陆洪烽因伤才回京修养,皇上免他早朝,但陆靳翀却不能偷懒,已在京都休整数日,这天天还未亮他便换上朝服出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正是深秋,刚跨步踏入宫门,看着秋色下的巍峨宫殿,陆靳翀忍不住驻足环顾,眼前的画面渐渐与前世重叠。

        三皇子弑君夺位,庆康帝驾崩,新帝登基,这一系列的变故正是发生在秋季,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被抄,被斩,血迹染红了午门,也是发生在秋季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据他所知,那些被斩首的官员里头,除了有三皇子的党羽,其中也不乏中立大臣,却不知新帝为何赶尽杀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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