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无方不置可否,毕竟朝欢之於他,已经是一场十年前的梦了。他如今挂心之事,是别的:「所以,阿静後来没去找你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段浪垂下目光,眸中有些恍惚,「他来过,可又走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他自己要走的?」杭无方轻声反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心里有诸多顾虑。顾虑我俩的关系、也顾虑他杀害徐廷肃之事,会影响我的仕途,最後他选择了离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段浪说得云淡风轻。可他忘不了,十年前亲耳听见萧静之说要离开自己时,在冷静的外表下他有多麽怒不可遏,他分不清自己是对萧静之、对自己、还是对秦依兰感到愤怒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将心意展现得那麽明白、也说得那麽明白,萧静之却还是选择离开时,他真的不知道还能怎麽办,他这一辈子,还不曾这麽无助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年过去,愤怒的浪涛早已平息,可掩藏在愤怒背後的痛楚,却随着时间衃瘀成一道深不见底、也从未癒合过的伤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还是学不会,为自己内心的声音放肆一次吗?」杭无方苦笑,却也深刻明白,这确实就是自己所认识的萧静之。他目光低敛,彷佛迳自沉溺入迢遥的思绪之中,「当年,阿静因为帮了你,让徐廷肃盯上,可他没能直接找到阿静,却抓了我当作要胁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段浪听见这段萧静之不曾向他提起、而自己也不曾过问的往事,内心有些震撼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阿静当时人远在河南,却仍千里迢迢赶回来营救我。过程中不得已杀了徐廷肃,而徐廷肃在临Si前断了我的腕脉,阿静为此很是愧疚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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