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晓月若心中真有什麽不平,只怕也是对自己还有父亲吧,当年父亲为了一个乘龙快婿,半以上司身分施压这桩亲事,而自己也以为有了一个好归宿,未料段浪曾说过的、自己向来以军务为重这番话,竟不只是客套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浪对她并不差,旁人看来可说是极其以礼相待,可他对她的好、是待宾客的好、而不是待自己的妻子的好。他甚至以自己常常早出晚归、不想惊扰枕边之人为由,替她另备了一间厢房。十年来,夫妻几乎是过着分开起居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样出身军中的父亲只叫她要懂得T谅,时间一久,骆晓月也就只把这份苦藏在心中,不再向父亲诉说。直到她听闻段浪又要高升,这回,她决定不要再虚度自己的光Y。

        段浪见她表情坚决,遂执起一旁的笔,在那两份相同的和离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姓,并将其中一张递回给她:『你既然已想通了,喏,拿去吧。』

        骆晓月接过了那纸离书,将之捧在x前,彷佛那是她求之不得的珍物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『我还得忙一会,你先回房歇息吧。至於明日之後……你何时想搬离这座府邸,我都没意见。』段浪将自己的那份和离书摆到一旁,便继续方才手边的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骆晓月也没想再打扰他,横竖两人作为夫妻时,大多的对话也都像寒暄,鲜少深谈内心之事,可她转身走了两步後,却还是忍不住回过头,说了一句她从方才开始就想说的:

        『段浪,这和离书你签得这般乾脆,彷佛事不关己,倒像当年我父亲像你提起这桩亲事时的模样,我这样……也算是有始有终吧。』

        『是吗?』段浪抬起头,有些抓不着头绪,『太久以前的事情,我已经记得不大清楚了。』

        『无妨。』骆晓月轻摇了摇头,握着这纸离书的她,也已经不在意了,『无论你内心所Ai的,真的是这些军务、抑或是其他人。今日之後,愿你都能好好一心待之。』

        随後,她走出了书房,留下这句话在段浪的耳畔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