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她必须尽速切割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和他又不熟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一来,才能断绝即将蔓生的念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出教室後,白荺才真正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顺着记忆梳理,她开始思考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出差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九月?十二月?

        去年开学没多久闹了顾和煦那桩案子,她原本一直很纳闷,分明是危及生命的事儿,怎麽能一点印象也没有,後续还是辗转从别人口中听来的。接下来的三个月,更是反覆梦见事发当天的场面,破碎而清晰,情节陌生却又历历在目,如同跳针的黑胶唱片机,老是卡在固定的旋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在医院养伤的那段日子,床边不断循环的《菊次郎的夏天》,李钦特别嘱咐她,久石让的曲子有助於沉淀身心,防止她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患者可能有轻微的创伤压力症候群,会遗失某些特定的记忆片段,或是情感麻木,这是正常的,後续要追踪才能确定情况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她这样得多久才好?」

        那时白荺缩在病房门口,伤势尚未癒合,连呼x1都挟带隐约的疼,门外边站了两个人,其中一道声嗓特别抓耳,说话却是那样轻,像极高度数的基酒,口感呛烈,总是浮於调酒上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