夔王府、曹王府、蒙古军三大势力都在这旮旯里隔丘而聚,说融为一体也可以,说各自为政也行。事情一闹大,几乎所有高层都前前后后到齐。
夔王虽最晚却最凶,骂骂咧咧恨不得上来撕战狼脸:“姓段的,你这条曹王的疯狗,竟敢咬本王的死忠!”
“醒醒,都是要你死的‘忠’!”战狼视若不见,转头问木华黎,“先生此话何解?”
“光凭一种证据,自然服不了她。”木华黎示意屏退闲杂人等,并授意亲信从袖间摸出一只小小的……老鼠。
“这鼠的嗅觉,不亚于狗。”木华黎看战狼似乎不信,笑,“转魄就是因它露馅。”
闻者皆惊。
如果说战狼的猎犬是选亲近,木华黎的猎鼠反其道而行之,是择厌恶。
转魄之所以在复筛中暴露,就是因为他易容用过石膏,那东西在水化硬化过程中放热,逸出的气味哪怕痕量都驱赶这老鼠。
木华黎眼神如冰:“一试便知。如果成功,可治她不服;如果不对,三个一起杀。段大人,虽到绝境,宁缺毋滥。”
洛轻衣和程炜不一样,易容靠喝药而非外敷面皮,未必会流露气味驱赶老鼠。至于适才的羊粪,虽然狗厌,却是鼠喜,所以也不会有问题。然而,又要如何栽赃这二号?控弦庄只是去盯夔王府,没去南宋的雏鸟都少有易容。
与猎犬不同,关于猎鼠,洛轻衣起先没任何防备,听外面“楚歌”声变,好像主公也知情不久?而她一心二用、听出时就更晚。“糟糕,百密一疏。”洛轻衣心中一凛,正待临场发挥、随机应变、尽全力脱身,就见那老鼠对自己和一号行动如常,反而一到二号身边就慌张逃窜……虚脱站定,莫名其妙过关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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