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我走后,裴后在宫内孤立无援,与谁联手都不可与此人联手,哪怕辞去统管六宫之责,甚至……舍了后位,都千万不要与此人结盟,切记切记。”
方回见她将这般机密都告诉了自己,不禁又是感动,又是感慨道:“晚晴,你为裴家,也算鞠躬尽瘁了。”
晚晴仰起脸,向他悲怆道:“他裴家对我也算颇有恩义,这就算是我最后的报答吧!
还望阿回替我转达,我身边侍奉的两个丫头,本都是裴家的下人,但既然跟随我多年,我便老着脸求个人情,请皇后允准,紫蝶让她出宫嫁人,至于鹊喜……”
她顿了顿,道:“听她自己的安排吧。她向来和兴儿亲厚,问问轩郎的意思,是否可以成全他们?不过鹊喜身份特殊……,也罢,此事你让他裴家自己定夺。”
“晚晴,这件事情,你为何不,不自己同皇后娘娘禀报?”方回疑惑问道。
“阿回,实不相瞒,我要出宫去江南一事,是瞒着裴家的……你知道,轩郎他,他必定不会轻易放我走,我不想让皇后难做,所以只能暗中进行此事……”
方回恍然大悟,忙应允道:“好,晚晴,那你有什么话尽管告诉我,我保准替你传达到。”
晚晴闻言百感交集,深知自己没有托付错了人,感激地说:
“谢谢你了阿回,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可交待的了,只是皇后的病,怕也酿成症候了,裴家日后若要离京,万万不要舍了娘娘自己一人在深宫无援,实在不行,让她出家修行,也可保一条性命。”
晚晴话还未说完,忽见方回泪如泉涌,心痛不胜,见她望向自己,不由抱歉地笑笑,拿衣襟在擦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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