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,他待要问什么,却又无从问起,为了不违逆晚晴,他只好半含苦涩地喝下了这盏酒。
晚晴倒上第三杯,泰成一下盖住她的手,忧心忡忡地说:“晴儿,你不是有事瞒着我吧!”
晚晴避开他的眼睛,略带伤感地说:“柳郎,乱世之人,活着都仅能只顾眼下,我,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?”
说毕便想抽开手,谁料泰成坚决不放手,认真对她道:“晴儿,我知道,你与那裴钰轩一向情投意合,和我这段姻缘是不得已,可是你知道,我是认真的。
我们已经定下了婚约,你……你我交换了庚帖,你家也收了聘礼,晴儿,你莫……莫再负我了……”
晚晴不敢和他对视,只好将眼睛低低看着酒杯,苦笑着说:“柳郎,你看,你还是不信我。我和裴公子的事情,已然过去了,今天我们要说的是咱们俩的事。”
“你婚前怎么样我都不介意了,可晴儿,婚后,你是我柳氏妇,百年后入我柳氏祠堂,你可不能……可不能……”
泰成越来越疑心,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,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,莫非,和那日她去永宁寺有关?
“柳郎,你莫要这般多心。”晚晴轻轻喟叹一声,道:“我不过要敬你一杯酒,你却莫名这般猜疑指摘我,我心中甚是惶恐。”
“对不起晴儿,我太担心了。”柳泰成见她说得笃定,心中疑虑渐消,他将手收回去,敲了敲自己的额角,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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