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泰成见她眉宇间始终有一股愁容缠绕,心内暗暗不安,便只好不停为她夹菜,说些小段子给她听,但是他一向不擅长言辞,是以那些段子也不见得有多可乐。
晚晴见他这般卖力想逗自己开心,忍不住心中更痛,她举起酒杯道:“柳郎,这几年来一直深受你大恩,今天晚晴敬您三杯酒,不知您可否可以接受?”
泰成本不欲她再喝酒,故而推辞说道:“晴儿,咱们又不是外人,不要敬了吧。成亲后……”
谁料晚晴忽地沉下脸来,将酒杯放下,叹息道:“好,那就不敬吧。”
泰成见她不高兴了,只好又将酒杯递到她手里,说道:“依你依你,晴儿你敬,你就敬我一坛两坛我也喝。”
晚晴无可奈何地看着泰成,心伤道:“柳郎,你何必这么紧张?我敬酒又不是敬毒药。既是你愿意,那我第一杯,恭祝柳伯父福寿安康,长命百岁!”
泰成心想:马上就要叫爹爹了,还柳伯父,这读书人家规矩真多,倒也不在意,便顺势喝了这一杯。
晚晴又斟上第二杯,道:“这杯酒恭祝柳郎日后夫妇和顺,子孙满堂。”
泰成心里一动,探究地问道:“晴儿怎么今日说得这般奇怪?要说也该说祝咱们夫妇和顺,那满堂子孙难道不是咱们两人的?怎得说我一人?你说该罚不该罚?”
晚晴笑道:“那是成婚后的祝词,柳郎,现在咱们只说当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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