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晴儿,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耍小孩脾气?”
宁夫人音调稍高,语气中带有几分严厉,“你要还当我是你娘,你就好好见过裴贤侄,咱们杜家从没有不守礼法的孩子!”
晚晴听娘这般说,只好欠身对钰轩冷冷道:“奴家杜氏见过裴公子,劳您远驾而来,甚是不安。”
钰轩见她对自己这般疏离,心内五味杂陈,暗暗懊悔自己当初不该任性妄为,酒后失德,害得她好好地遭受如此牢狱之灾,任人欺凌。
说到底还是自己负了她,所以无论她如何对待自己,自己都绝不会再伤害她一丝一毫。
他主意已定,便上前将她轻轻扶起来,和言道:“晴儿,咱们之间不需多礼。眼下夫人叫你,你过去好不好?”
晚晴当日深恨他薄情寡义,发誓此生再也不和他有任何瓜葛,是以那些从京城来的信件,她一封没看全部烧了,但是情之一物,生出固然不易,抛下却又更难,真正是才下眉头,却上心头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已没有当初事发时那般诀绝,她还是无法忘记和他在一起点点滴滴的美好时光。
她不敢相信,那些说过的誓言,相对共处时的甜蜜,甚至以死生相托的恩情,怎得一夜之间就全变了,全成了过眼云烟?
怎得她对他倾心相待,不惜败坏门风,委身为妾,到最后还不如一个以色侍人的歌妓在他心中地位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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