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内一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七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人从阴影中显身,毕恭毕敬地向晏铮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记得我那天说过,别再来找我。”晏铮倚在墙边,把玩着一柄锋利的袖珍短刀,他侧眸看他,语气平静地问: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
        晏铮不笑的时候,眼底反而勾出一丝笑,邪性的、冰冷的,叫人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郭申已在晏家侍奉了二十来年,他对眼前的这位,依旧拿不出年长者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离晏家军抵达京都,最慢也只有五日了。”郭申不敢再说“查曲家没用”的话,拿这件事催促晏铮,“爷,不能再在曲家拖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天?”晏铮“哦”了声,刀子在他皙白修长的指间漂亮地翻了个花,“你觉得五天,是短是长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自然是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晏铮却噗嗤一笑。这话分明并无古怪之处,他却犹如听见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,“郭申,你在晏家这么多年,还是什么也没学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止住笑脸,袖珍短刀被他握在手中往下,缓慢地、轻盈地在自己左手腕上划出一道细长而狰狞的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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