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起,她渐渐明白,那就是曲挽香,是自己永远无法跨越的高墙。
如果来安不是跟着自己,而是跟着曲挽香,那这些话,他是不是早就跟曲挽香说了?
她忽然觉得心口溢出一股难以言说的不甘和痛楚。痛楚背后,甚至又藏了些许窃喜。
窃喜在说:还好,曲挽香已经死了。
“来安……人在哪儿?”她涩着声音开口。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也许在我——”
曲泽话音未落,曲如烟已扭头冲出房门。
常鹿正两腿大开地坐在门前空地上,他本是被罚跪的,曲如烟走了,才敢偷偷休息,此时一见她出来,连忙收回腿,“三娘子,小的正跪着呢,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,小的下次再不敢了。”
他被罚,无他,曲如烟遣他出去跑腿采买,常鹿之前都在京郊,从未来过城内,街边繁华迷人眼,他这玩一会儿那逛一会儿,把曲如烟的吩咐抛之脑后,过去好半天才想起来。
可曲如烟吩咐他去买的,是不让额头留疤的药。
这种事都能耽搁,不怪曲如烟发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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