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是真这么想,为什么不告诉我,却只对你说?”曲如烟腾一下起身,心口砰砰跳个不停。她还是不愿相信,自己对来安态度那样差,他却根本没有记恨她。
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?”曲泽恨铁不成钢,看着她叹气:“就因为你永远像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,下人们才会怕你。来安他就是想说,你也没给过他机会啊。”
就是想说,也没给过他机会……?
曲如烟呆呆站着,不明白这话的意思。难道不就是这样才好吗?下人本就该怕她啊……
她的脑海中,忽然浮现出一个人,那是,曲挽香。
“这些都是……我跟二姐学的……”她试图辩解,“只有恩威并施,下人才会听你的话,难道不是吗?你凭什么说……我做错了?”
这话才是无稽之谈,曲泽哈哈笑了,“二姐?你真觉得这是跟二姐学的?”
答案不必曲泽说,曲如烟也隐隐意识到。
她有一张和曲挽香几乎如出一辙的脸。
可曲挽香很少皱眉,很少发怒,很少咄咄逼人,她几乎无时无刻都笑着,对父亲、对祖母、对兄弟姊妹,连对下人,也是那样。
可曲家的下人,连同嬷嬷,所有人都不敢对她说一个“不”字。但只要提起她,嘴里却只有憧憬之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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