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荷等不及过去拉了拉花凝人衣袖,紧张模样就像做了不可告人之事偷偷m0m0,花凝人纳闷,“什么事?”
彩荷凑过去花凝人耳畔小声道:“严华寺和尚下山沿街化缘,夫人要不要布施些银两。”
花凝人愕然一惊,赶忙对媒婆道:“许婶这件事麻烦您了,不知三日可否办妥,办妥后必有厚礼。”早上才与温晋提及上严华寺烧香之事,下午他们即下山,不知淳厚是否与他们同行?
花凝人赶忙送走媒婆,眼眸尽是对淳厚牵挂的忧思。
媒婆走后,彩荷鬼鬼祟祟问,好似怕被不在家的温晋听着。“夫人,我们要捐些什么?之前住在严华寺和尚们对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,今儿他们有难,我们也该略尽棉薄之力。”
花凝人想起早上温晋顾虑之语:“彰德府尹下令不得捐赠奉献,倘私下施援严华寺将课予重税罚……”花凝人推测严华寺得罪哪位高官,之所以也被收回耕作田地,寺里那么多和尚,如何得以温饱。
她知道要温晋捐些银两不难,可是若被府尹知悉,生意恐受阻,温晋好不容易东山再起,她岂可因私yu拖他下水。
彩荷见花凝人怔愣不语,毫无表示,以为她已忘当时与淳厚师父深厚交情,丧气的自顾脱着身上唯价值的手环,失望道:“夫人,这只手环是您去年要嫁管家前送我的,您知道我没钱可捐,只好借花献佛……你知道我很喜欢它,可是b起严华寺,我更喜欢严华寺。”她自说自话将与手环道别眼眶红了起来,这只手环以为夫人遇难后,她即当是夫人给她的纪念,一直戴在手腕视如珍宝,要这么捐出去她多少不舍,但她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。
彩荷双眼挂泪的盯着手环依依不舍,擤了擤难过的鼻水,转身才发觉花凝人拉起群摆急促出去,她吃了一惊,赶快追出去,“夫人,等等我啊。”要走也不说一下。
师父们下山化缘?彰德有钱的生意人都被府尹下了重令,还有多少人愿意慷慨解囊。花凝人忽想起淳厚身上面额庞大的银票……那是万尚书给他们安家用的,足以让他们于焦店一辈子不愁吃穿。她不在意往后生活如何艰困,只要同心,她愿意与他胼手胝足,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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