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”他张了张嘴想解释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眼前这个人的表情、动作都清楚地宣告着她的忠诚,她眼神里那种滚烫的担心好像炭火一样烙在他心窝里,烫的他发疼,让他那句“放弃我这个废人吧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。
“主上”,十七自动把符温的皱眉理解为身体不舒服,欲言又止的神情理解为对现状无奈的接受,“虽然您需要休息,但是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走出北林,不然恐怕更难脱身。请您坚持一下,我们尽快动身。”
符温这才想起来两人还不算真正脱险,现在他的心情太复杂,一时间倒不像之前那么绝望。正好这个时候十七已经处理好了痕迹,恭敬地伸出手去搀扶符温:“主上,您能起来吗?”
符温还有些发愣,心不在焉地就着十七的力勉强站了起来,这样一牵扯伤口,立刻带起周身一阵剧痛,当下就有些踉跄。
十七赶紧揽着符温的腰让他靠在岩壁上,俯下身去检查他的伤口。符温缓过了劲,就看到两个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体位——他无力地靠在墙上站着,十七正单膝跪在他面前,但是十七好像对这种脸红心跳的情况一无所觉,她皱着眉,一手扶着他的腿稳住他的身体,另一只手居然在他下身摸来摸去!符温意识到自己下身还什么都没穿,裤子松松垮垮地堆叠在他脚踝处,那一身丑陋狰狞的伤痕,包括软趴趴的性器上青青紫紫的痕迹,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个人面前。他几乎要羞耻地呻吟出来,急得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去捂住十七的眼睛还是捉住十七的手。
光线很暗,仅有的篝火也不敢生的太大引来追兵,十七实在是不得不下手去摸来确认符温的情况。等她检查完一遍,发现符温的肉棒上全是掐痕和烫伤,但是已经不再渗血,倒是后穴的伤更加严重一点,几经蹂躏之后肿得几乎合不拢。
她抬起头,想如实汇报检查的情况,却看到了符温极度羞耻的表情,满脸绯红,眼睛里都带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,映着摇曳的火光,好像小钩子一样钩得人心里重重一跳。
十七到嘴边的话不由得磕绊了一下,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。但是定了定神之后,她还是恢复了一个暗卫应有的素质,表情也重新变得毫无波澜:“主上,您前后的伤都很严重,步行恐怕困难。属下发现了一条可以通过马匹的小路,我们骑马也能走的快一些。”
符温不做声,十七其实很习惯主上这个样子,不说话那就是满意了。于是她快速帮符温收拾整齐,熟练地灭掉篝火,清理这里住过人的痕迹,然后打横抱起符温,向洞外走去。
好轻。
十七刑场救人的时候背过一次符温,但是当时情况太危急来不及体会,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。这次公主抱,十七终于明白了那点违和感来自哪里:主上太轻了。符温人高马大,肌肉精壮,曾经是最英武不过的身姿,现在却整个人瘦了好几圈,抱起来一点都不像八尺男儿应该有的体重。十七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符温的体重上,在心里恶狠狠地捅了谢晋一百零八刀泄愤,倒没注意到怀里的人被公主抱之后完全僵硬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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