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说,你虽刚愎自用,却有女人的软肋,若要拿捏住你,得要用点上不了台面的。”
赵游就算修养再好,闻言也不由抿了抿嘴,目露冷意,“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。”
“我怜你左右无人,前几月特地为你引荐了个能干男宠,你却不领情,又不知从哪里另找了个姘夫,必然把你伺候得舒坦,连我铁石心肠的儿子都被降服了。”
赵游拨弄鱼肉的筷子一顿,大为不快地寒声道:“母后慎言。”一则因为徐放被提及而忧心他的安危,二则床笫之间的事摊开来说,不妥之余略有窘迫。
“你好大的帝王气派。”皇后并不太恼,她看起来另有烦心事,因此并未对赵游抱有太大敌意,甚至隐隐约约有示好的意味。
赵游眯起眼,越和令他不快的亲长相对,越想念热情明朗的情郎,哪怕分开一小会都恋恋不舍。
“母后究竟有什么要对游说的?”他慢慢放下勺子,不耐烦继续打哑谜。
“小游,你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。”皇后终于下定决心,“你分得清好坏,我信得过你。”
赵游愣了愣,并没有终于被认可的心酸感慨,反而颇觉怪诞不经,甚有一种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”的料定感。
他沉声道:“我若为帝,母后自然被尊奉为皇太后,十二弟他日亦必分封于富庶之地,若母后舍不得他,长留京中未尝不可。”
赵游这番应许并非出于感激示好,只是素能容人,不屑多加为难深宫中的孤儿寡母,他矛头所指的是盘根错节的外戚势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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