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拗不过他,只得应了他,毕竟我若说在水一方权是个阴潮偏僻的破烂地儿,他断然是不会信的,还要怪我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姬小主同我们顺路,已同行了大半晌,出于礼貌,我便一道宴邀了,在水一方是从他那处换来的,原想着他也应该想着瞧一瞧,没想到姬小主却十分客气地拒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料想姬小主许是才入了宫门,着实不习惯,便没再勉强,望着他踩着涓步姗姗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宁风言同我回了寝殿,才进院子,他便同我埋怨,“我当是哪个在水一方,原来是在水的另一方,他们这里的人多半矫情,就连取个宫殿的名字也文绉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忽然觉得他和之前有些不一样,又看不出哪里不一样,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,不解地问,“矫情是什么意思?宁小主你为何说‘他们这里的人’,难道宁小主不是楚歌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表情夸张地凝望我,“喂,别装了,这里就我们两个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宁风言言语间愈发狂妄,我却仍是不解,难道是他患了什么顽疾,时而这样,时而那样?

        我仔细着瞧了瞧他,他也狂放地盯着我,我忙后退了几步同他探问,“宁小主,我年少时曾听一位游医说过,一个人的性子如果突然变化,很可能是患上了顽疾,我瞧你似乎不大舒服,可否要请折兮大人为你宣医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风言恼我,“李伊人,你是在说我有精神分裂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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