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他骇了一跳,却不敢得罪,自昨日进宫以来,这位宁小主可谓是出尽了风头,若比笼络人心,我可是不及他半分,于是学着他适才同折兮寒暄时的模样说笑道,“我生平第一次进城宫,却不知有什么好去处,左右是要闷在这园子里,若无去处,便索性回了寝殿歇息,不必逢人施礼,处处被这繁琐的宫规约束着,也不失为一种乐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风言许是觉得我风趣幽默,脸上笑意渐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,直到折兮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,才小心翼翼地将我拉到旁处,低声问我,“你可知昨日殿上,城主为何突然称病离席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道,“那你可知大掌司为何将两位公子皆送入城宫做秀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是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道,“听闻起初是在大掌司府选了一位公子的,大掌司想将墨君儿送入城宫,奈何城主和帝姬定了墨尘儿,昨日大殿之上,众目睽睽,城主宣了墨君儿如此生气,定是大掌司自作主张,将两位都送了进来,在大殿开始之前,城主都被蒙在鼓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,但却又与我没什么相干的,那墨尘儿虽是嘴不饶人,但确是个蠢的,难怪大掌司想将墨君儿送入城宫,我若是大掌司,恐怕也想选个机灵的留在宫里受用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底,大掌司府的闲事哪里是我能议论的,横竖那墨家兄弟俩都要给他三分薄面,我就不同了,只求他日有难处时无人落井下石便是我的福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宁风言百般纠缠,说想去我那在水一方瞧一瞧,昨个儿日里头就因为这处殿宇,叫墨郎君同姬小主闹得不可开交,想来定是处风水宝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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