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玩够了,耳垂上一痛,胡赛咬着那块嫩肉牙齿细细研磨,模糊不清的话送进庭轩的大脑,“你惹了我,不打算负责吗?”
庭轩讪讪一笑。暗地里动了动酸软的腰,有点牙疼,他舒缓着呼吸放松肌肉。雌虫索求无度,往日庭轩总会使尽浑身解数讨饶,这次胡赛肯定不会轻易放了他,干脆躺平任由摆布算了。
释放出的信号一经接收,庭轩落入肉掌中,剧烈粗喘一声,如同雪遇天光心肺迅速燃烧起来,已然被饿虎扑食。
贴服在脊背上的翅膀翁地舒展开,包裹住求偶的另一半,炽烈地求爱。一切都密不透风,呼吸无头苍蝇般乱撞,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,迅速融化在黏糊的唇齿交缠中……
被欲望主宰大脑,庭轩无法思考,只深深留下一个印象——看来雌虫的翅膀真的不能随便撩,胡赛跟疯了一样。热情犹如洪水卷土重来,痛的,爽的,愉悦的侵袭神智,只感觉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,沦为欲望的玩物。
两道呼吸一强盛一弱小,恍惚间气若游丝的那道都消失不见,胡赛的脑袋总算冷静下来,深深叹息雄虫的体质未免太过娇弱,可惜以荒星的条件没有医疗舱作为保障,一不小心弄死了雄虫就赔了大本。
猛地甩了甩头,胡赛紧扣住庭轩的腰窝,劲廋的腰肢一沉,穴口犹自恋恋不舍,紧紧箍住自己的宝物。胡赛撩起眼皮,庭轩那张原本欲望中色若春花的脸颊已经转为苍白,嘴唇即便有唾液的垂青也裂出深紫色的痕迹,看着好不可怜。
凄凄惨惨的,胡赛心里嘀咕,有些烦躁。他喘出口气,粗壮的大腿肌肉拉紧,右腿抬起,猛然翻身把自己砸进床里。简陋的铁床嘎吱一声,昏迷中庭轩毫无知觉整个人被带得震起,四肢软绵绵落进床里,像只就快要散架的破布娃娃。
这一次疯狂的纵欲过后庭轩在次日很晚才苏醒,冷汗淋漓,心有余悸,那一天他都在噩梦里打转。
起初他以为自己终于死了,其实庭轩打心底里一直想知道死亡究竟能不能把自己带回地球,在荒星经历的一切不过就是地球庭轩噩梦里的场景。可是没有,噩梦不停演化,他仍旧活着,暗无天日地被囚困在荒星上。
睁开眼再次见到胡赛那张脸,庭轩还没分辨出这是梦里还是梦外,然而下意识已经给了他驱动,他很平静,没有歇斯底里,指责和谩骂,面对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虫。
嬉笑怒骂的庭轩缩进自己的保护壳里,这是他短短几个月里一点一点精心打造的伪装,也是对外勉强剩下的一点自尊,掩盖潮涌下的无力自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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