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流落到荒星的初始,雄虫就是雌虫们为庭轩打下的标签,唯有庭轩自己知晓他永远不会是雄虫,而作为人类的身份,这之间的差别眼看越来越大,现在他就混在一堆虫的中间,不适感时时刻刻在胸口处堆积,更令他害怕的是——如果胡赛这些虫发现他的身份……咬住下唇,久日孤身一人,庭轩不得不往坏处想。什么样都一句话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嘛。

        胡赛谈兴正浓,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盖不回去的趋势,其中当然少不了庭轩的推波助澜。在胡赛眼里,庭轩就如同惯会勾引虫的祸水妖精,身上时刻散发着求偶的气味,他乖巧又媚人,泛着一双淙淙水眼,虔诚而期待地注视着自己,每了解到一个知识点眼神便会绽放出跃动的光彩,胡赛稀里糊涂愣是被捧上了神坛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庭轩提出想看看他的翅膀,胡赛没有什么好犹豫的,爽快应了。他利索翻过身,庭轩盘腿坐在身侧,胡赛没禁止他的动作,他便不客气地上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翅膀有两对,它们主次交叠,庭轩好奇,指腹自上面滑过,起伏的纹路犹如汨汨溪水流淌入指尖。庭轩心想,还挺好摸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指尖停留多出一秒,翅翼翩然上下轻轻扇动,圆弧的边缘在白光的照耀下泛着炫目的晶光。好似被晃着了,庭轩微微眯着眼,手指顺势向上滑,截停在那双翅膀嵌入脊背的连接处,轻轻一戳。

        掌下温热的身体抖动,劲风忽起,胡赛翻身拽住那只不安分的手,庭轩猛地被箍进一具钢筋铁骨里,他没有反抗,反而得意地笑起来。肩膀抽动着,庭轩抬起带着笑意的眼:“这么激动,你是不是怕痒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觉得这笑意恼人得紧,胡赛皱起眉,然而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挑逗的痒,他捏住这只不知死活的雄虫的下颌,用了点力,倾身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厚重的吐息打在耳畔:“你该庆幸我有理智,不然刚才你已经是一堆碎块了。”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,莹白的耳朵尖禁不住一缩,胡赛的视线为之吸引,一口就咬了上去,耳鬓厮磨。

        庭轩反倒怕被嚼碎了吃下肚,下意识屏息,小声道:“不能摸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看他被吓得跟个鹌鹑似的,胡赛总算肯放过了那只耳朵,笑眯眯地也低低说话:“雌虫全身上下就那里最敏感,成年后基本就没有虫可以触碰了,你说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庭轩眼神乱飘,脑袋偏移,悄悄躲避那道深渊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猎物心虚逃跑,胡赛徐徐冷笑一声。庭轩心尖一颤,撇下嘴乖巧低头原地等待。灼热的呼吸渐渐逼近,若有似无地触碰着,像是猛兽逡巡,让人不知道下一刻落下的是柔软的唇,还是尖利的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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