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六爻道:“那你真是太愚蠢了。季师弟长得比修真界九成的高人俊俏,和他一样俊俏的,修为又差得远。至于比他还俊俏的,之前道君能平分秋色,但是……呃,节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度安静了许久,张六爻理直气壮地说:“何必瞪我?我说的都是事实。你不知道宗门里多少师姐师妹想和季师弟结侣。你对他没有图谋不轨,我真想烧三柱高香感谢佛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迟镜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一个道士,拜哪门子的佛呀。我又不是狐狸精,怎么会见到好看的便把持不住?我图谋不轨,我呸!你这么吹捧季逍,说不定他才是图谋不轨之辈,想对师尊遗孀……反正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懂什么呀!他要入境夺宝,跟我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六爻叉腰站着,严肃地思考了很久。就在迟镜以为他会反驳自己、继续赞美季逍的时候,他却说:“迟公子,你实话告诉我。季师弟对你……究竟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迟镜不自然地收敛了神色,道:“什、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曾经的我,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。从没见过你,只因宗门流言,便和大部分人一样,断定你是个阻碍道君飞升的祸水。不过,现在相处看来,尤其在我和季师弟也有所来往之后,鄙人觉着你虽然瘦弱、愚钝、招蜂引蝶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等张六爻说完,迟镜举双手道:“停停停,别埋汰我了,‘虽然’之后,‘但是’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六爻语重心长地说:“但是你没有害人之心。迟公子,鄙人对你不敬,却在你继任续缘峰之主后,没遭到任何报复。实话说,我因为人处世鲁莽,屡屡受到打压,你是第一个完全没往心里去的。鄙人敬你是条汉子,今日想多说几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汉子”挠了挠脑袋,道:“你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六爻便道:“之前我看见你和段移假扮的季师弟相处,他对你略显轻佻。段移装出的言行,必然是有所依据的,可见季师弟私下里也差不多。我刚才大肆夸他,是想看你反应,你对他确实没有私情。因此,只剩下一种可能,是季师弟单方面地困扰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