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水其实睡得并不熟,最近几天没有熟睡过,生物钟也因此暂时罢工。

        窗边微弱的白光覆在眼皮上,他别过下巴,猜出来时间还早。但耳畔不容忽视的吞咽声让他从昏聩的意识里抽出一分清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虚掀开眼皮,借着模糊的瞳膜,识别得很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靠在床边的人很高,低着头,嚷着什么。阿水没怎么听清,眯着眼,对方似乎很纠结,手里捧着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眼前的身影靠到面前,阿水才倏地意识到这样子似乎也是不太对劲,陡然清醒过来,掖着被子坐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脸有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经承受不住再多一次的教训。

        坐在床边的怪物压着脑袋,嘴巴抿着,眼神希冀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水睫毛颤了又颤,听清耳畔那声期期艾艾的“小妈妈”,心才彻底冷死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找,不到你。”愚笨的怪物磕磕巴巴,看不出他脸上的警惕,手心里捧着一点小玩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凭这些阿水没必要生气,可是怪物瞅了瞅他的脸色,又用上气音加上了句不该有的称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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