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脚下杏叶被她踩动,慕容端玉回身见是她来,脸上溢出喜色。
“你醒了。来时她们说你未起,我便独自在这坐会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将那袄子捡起,将椅子让给她坐。
“睡得不好?”
“嗯。后夜方睡着。”御知尚为日前之事烦忧,但见他如此,只好回答。
原以为他要问起昨日去宫里的事来,他却只将棋盘挪了几分,放在自己面前,又拈起一颗棋子递了过来。
“天朗气清,坐一会儿吧。”
御知接过棋子,却不落手。只想起头两日夜里的梦来,心绪烦忧。
慕容端玉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,脸上也有些郁色,将手上棋子放了下去。
“近来诸事闲杂,你心中忧虑想必难消。可人活着,就像这花草一般,虽冬日不堪霜雪渐渐凋零,可春日不远,叶子总归是要重新长出来的。”
御知知他是有意宽慰,但看他如今被圣人下旨禁录,每日只来府中陪自己闲谈茶话,寒窗十载,一朝无门,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是何等不幸。深觉是自己不好,一时心里更为郁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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