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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一群人玩闹到了快天亮才散。包厢里乱七八糟的一片狼藉。烟味酒味混杂着淫靡之气,赵宇摇摇晃晃走到墙角踢了踢一身是伤,早已经昏死过去的夏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少,这不会死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袁明徽的私奴书君伺候他整理好了衣装。他伸脚将人翻了个身,看夏佑胸膛起伏,还有呼吸,便不怎么上心的扔下一句:“这贱奴命硬,哪儿那么容易死?拖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书君应下,想着好歹是城主府的奴隶,就随手扯了块墙边柜上的薄毯子盖在了夏佑身上,然后叫了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就那么将人拖走了。浅色的地毯上留下一长串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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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大山因为背上伤痛睡不着。刚费力撑着身子坐起来,想找点水喝,就看到门口光线一暗,两个侍卫将一个人形物体扔到了硬板床上后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预感不好,拖着身子爬了过去,扒拉开毯子,果然看到脸色白得透明,死气沉沉,一身伤痕的夏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佑子,佑子…”大山有些发慌,他也行动不便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好在桌子就在床边,他稳了稳心神,先倒了半碗凉水,给夏佑灌了些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夏佑从十六岁自训诫所出师便到了袁明徽身边。头两三年只是袁明徽一个人折腾他。袁明徽心眼小,又自诩身份贵重,玩弄起奴隶来从不顾惜。何况夏佑还是地位最低贱的罪奴。好在夏佑身体底子还不错,又年轻,也就一次次这么扛过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两年,随着袁明徽陆续收了书君和华襄两个私奴,又有下面侍族送了几个床奴来,夏佑的日子便愈发难过。不是在受罚就是在养伤,隔三差五的还会被带出去给其他人玩弄。他这身子也就逐渐羸弱起来,身上新伤加旧伤,就没断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山灌完水,摸了摸他的额头,烫得吓人。他跟夏佑同屋住了半年了,也算有些这方面的经验。他朝门口望了望,他们这处是侍院最偏僻破败的地方,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静,基本不会有人来。确定了安全后,他又费力的挪到床头处,从墙上抠出半块砖来,在里面摸出了一个油纸包。小心翼翼的展开后,里面是两颗白色小药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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