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注视他清澈的大眼,她低头不与之直视,心底分不清这是羞赧还是畏惧。
待得一卷小竹简编罢,男子坐在桌前,握笔沉思,轻咬笔尾,他对面端坐的雨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微微欠身。
「便先歇下罢,不必等我。」他笑道。
「嗯。」
她迳自回房。透过卧房帘间缝隙,注视着秉烛伏案的男人,她暗自叹了口气,脸上却闪过一丝喜悦还有期待。
此後数日,男人都是一样的行程,夜里傍柴而寝,晨起锻链近半个时辰,然後上工去,没有铁打就帮些农活,夜里返家便伏案沉思,抄写点笔记。
他待雨洹倒是挺好,敬若上宾,从不逾矩,也不以妻相称显得轻薄,雨洹总唤他一声夫君,两人却未有其实。
这些天下来,雨洹虽待他平淡,却也逐渐好奇起,这般疼惜妻子的男儿,究竟是生在何方,如何养成。倒也不是他真的特别好,只是雨洹以前实在受了不少nVe待,中间落差太大产生的错觉。
不过其实他所为也就是简单的尊重二字而已,一方面男子倒是确信自己并非冯大年,而且半月下来他的外貌竟也慢慢产生变化─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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