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烟火完全绽开了,震耳的砰砰声才相继传来。赵嫣停下脚步,朝着廊庑尽头望去。
仅是一瞬,她低垂的眼帘重新抬起,眸光澄澈坚定。
右副将蔡田带来了外边的消息,知晓主子到了那寒骨毒发作的日子,正是心情不佳之时,便越发放轻声音恭敬道:“皇上定了上元节郊祀,储君亦会随行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与巡逻的宫侍看来,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人。
赵嫣托着下颌,望向那轮被积雪与枯枝切割得破碎的明月。
“我这张脸,你舍得下手?”
无需端着名为“太子”的伪装时,她总爱以“我”自称,仿佛昼夜之中也只有这会儿能做回自己。
“王裕在沧州有田产。”
那一瞬,赵嫣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那极低的“讨厌”二字,如同细针刺痛赵嫣心中最脆弱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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