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回听林曼云淡风轻说起以前,齐砚就忍不住替她生气。她那时候是跟她那位好友去了深市的,帮着那位好友一起打拼事业,但她并不贪心,赚了些钱还清债,第二年就回去复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复读的时候,整整一年都在努力,生怕出什么岔子,可最后依旧没能拿到通知书,也是直到那时候,她才知道自己的成绩被调包了,不光成绩被调包,连学籍也不是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平时不管做什么都笑呵呵的林曼,只有提到这件事才会冷脸愤怒,一整年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,不,准确的说应该是两年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成绩被调包,学籍被顶替,林曼也绝望地去找人家争辩过。然而并没有用,人家甚至还恶劣的威胁,是不是想让她爸丢了村小的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后来她就死心了,重新回到深市,继续跟她那位好友没日没夜的拼事业,年纪轻轻落下一身病,以至于后来她比他年轻,却也比他早逝。

        齐砚想到这儿心就揪着疼,最后留下来的人才是最可怜的,最后几年,他跟孤魂野鬼没两样,要不是心里有个念想,他也早就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什么原因,既然他能回到这时候,必定要让林曼走上自己想走的路。从平江县坐班车到江城得将近两个小时,一早出发,正好赶上饭点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教授住的是小洋楼,跟江城大学教职工家属院隔得也不远,因此很好找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两口唯一的女儿离婚以后就出国了,前年寄信回来,说是在国外结婚了,老两口背地里不知道抹了多少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教教书,养些花草树,面上是想开了,心里难不难受或许只有两位老人自己清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爷爷”齐砚自然不好意思空手来,手里两盒茶叶晃来晃去晃的陈教授眼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哟,普洱?”陈教授接过来看了又看,欢喜地舍不得放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