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一个饼就是真的一个饼。他的加葱加香菜,就真的只是加葱与香菜。
翠绿的葱丝和有些蔫巴的香菜被抓放的饼上,竟也有些盎然的意味。不出意外,这些大概就是谢危典今天唯一会进食的蔬菜了。
一块钱的煎饼,连薄脆都没有资格放。
烫呼呼、干瘪瘪地被放入纸袋,老板娘甚至连个塑料袋都没给谢危典。
但这也可能是因为谢危典已经断断续续就这么吃了半年煎饼,算是熟客。熟客都是自助拿塑料袋的,谢危典观察过。
捧着煎饼,站到不会打扰其他人的地方,他会一边吃煎饼,一边继续观察。
看社畜、学生,他会看各种行人、来来往往。
上班和上学的高峰时期快过了,人在减少,在分离。
煎饼摊把素昧平生的人短暂地联系在一起排队,又迅速令他们各自得到滚烫的煎饼,分道扬镳。某种意义上,像命运。
偶尔,谢危典会像现在这样,突然冒出这种很哲学的想法。但没什么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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