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过去,安冉已经明白外公那一句“不知检点、娼妇胚子”是在针对谁,那时的盛也身不由己,现在的他,应该会更痛苦,所以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浑身发抖说“不去”不是真心的,

        眼神飘忽说“没有人爱你”不是真心的,

        十六岁的安冉又把脸颊贴过去,紧挨着少年的耳廓,是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,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?”

        等了很久盛也都没回答,他背着她走到门口,安冉心想算了,她会弄清楚的,盛也停下脚步,面对紧闭的大门,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:“安冉,你真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冉觉得自己听错了,却不敢出声确认,牙齿磨得下颌骨顿痛,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趴在盛也背上,紧挨着的亲密姿势,可少年一句话把她推进深渊,他站在最高处,朝她扔刀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唾液为何这么难吞咽,她反复了好几次,才艰难咽下一口气,又忘了怎么吐气,梗在中间,茫然四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一家人都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解气,重复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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